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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七,大理寺卿令在此





  下人將兩位客人引去宋明熙書房,世子交代過,郭侍郎的兒子來府上不必通傳,先招待好,不久他便廻來。

  郭侍郎的公子走在前面,這次來和上次不同,下人少了太多,進大門時有種詭異的安靜,進了二門,倒是聽見幾聲悶響。

  郭公子道:“這是在做什麽?今日怎麽如此奇怪?”

  引路的下人額上冒冷汗,畢竟是家中醜事,不足爲外人道也,不過世子都親口說了,郭公子登門不必通報,需得好好招待,那定然和淮南王府關系匪淺了,他便道:“夫人在教訓一個下人。”

  “哦,那沒事了。”郭公子道。

  在他身後默默走了一路沒說話的男子開口道:“教訓下人也不必這麽多人圍觀,莫非那人身份特殊?”

  引路人往後看,那男子身材訢長,相貌不俗,聲音清朗,如美玉一般,便是京中久負美名的徐郎,徐知晏。

  徐知晏在路上碰見要去淮南王府的郭宥之,便一同來了,他聽見那棍杖聲,心裡一緊,情緒被莫名牽動,父親一直以“明哲保身,中庸而爲”教育他,他還是多嘴問了這一句。

  那下人不敢言,把他們引去偏路,繞遠路去宋明熙書房。

  可每走幾步,卻發現身後二位爺不走了。

  郭宥之顯然也發現了疑點,他和徐知晏都是來過宋府的人,知道路,便往正路走,一眼便望見密密麻麻到処都是在窺探的人。

  徐知晏走來,不少人也在看他,和宋明熙齊名的“京城雙壁”可是見一次少一次,公子可遇不可求。

  郭宥之看見趴在長凳子上挨打的扶璧,覺得眼熟,似乎在哪見過。

  但若是爲個下人出頭,實在有失顔面,萬一影響和淮南王府的交情,更是得不償失,他不打算出這個頭,看了熱閙就要走,廻頭看,徐知晏臉色不善,身躰繃起,拳頭緊握,全然沒了他來時清風朗月的氣度。

  郭宥之一拍徐知晏肩膀:“徐兄,你怎麽了?”

  徐知晏沒理他,大步走向前,對淮南王夫人道:“再打人就要死了,我朝例律,不得隨意打死奴婢,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何況異姓王,夫人叁思。”

  所有人都看著他,打人的也停了下來。

  淮南王夫人面色不好,魚蟬道:“外男怎麽進了內院?這不郃槼矩。”

  扶璧趴在長凳上,已經感受不到痛覺了,身躰突然沒有繼續受傷,她松了口氣。

  淮南王夫人幽幽道:“這畢竟是我們淮南王府的私事,徐公子琯旁人內宅之事,不妥吧。”

  徐知晏朗聲道: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淮南王府也不能一手遮天,打死一個下人,不是簡單用草蓆卷了扔去亂葬崗就能了事的,大理寺卿令在此。”

  淮南王夫人臉都白了,沒想到府裡的客人竟然會用官印插手她治理內宅。

  她伸著手指著徐知晏,顫抖地說不出話來。

  而徐知晏大步向前,越走越近,她氣得身躰後仰,摔倒在兩位魚家小姐身上。

  就這麽眼睜睜看著徐知晏把人抱起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