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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两口儿(种田)第56节(1 / 2)





  他不太清楚大少爷为何铁青个脸。

  大少奶奶回来了,他不是该高兴么?

  不是因为他闹腾,所以府中兴师动众要找人么?怎么这会儿却要浪费时间精力问自己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?还问得这么下细。

  “怎么是他背回来的?”

  “不知道哩。”

  “大少奶奶受伤了?”

  “是啊,晕倒了。”

  “是背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晕倒了么?还是回府后才晕倒的?”

  “好像是之前就不省人事了吧,反正从进门起我就没见她说过话,一直趴在少爷背上呢。”

  “什么伤?很严重吗?居然不省人事了。”

  张老头儿为难地张了张口,这问题他回答不上。

  周保脸现不忍,代张老头儿回复道:“暂时不知道什么伤,林大夫已经过去看了。……那个,大少爷,折腾许久,林大夫也没吃晚饭,那边齐山少爷招呼他一块儿正在东苑喝酒吃菜。等会儿我就去仔细问问大少奶奶的伤情。”

  顿了顿,再道:“齐山少爷、林大夫和大小姐都没叫人过来给您捎口信儿的话,想是大少奶奶没大碍,可能就是受了点惊吓而已。我先前听薛掌柜说起,他们遇到大少奶奶的时候,她正在被狗追,不过没被咬到,估计就只是受了些惊吓罢了,睡一觉就好了,大少爷您宽心些。”

  周保回禀得这么详细周到,也未能令郁齐书满意,他又问:“那林大夫瞧过后,大少奶奶醒了么?”

  周保:“小的待会儿就去大小姐那里问问看。”

  郁齐书:“那她……”

  房门没关,芦花咬着唇出现在门口。

  她也听不下去了。

  屋里周保和张老头儿一眼看见她,微微惊讶地张了张口。

  郁齐书顺着二人的视线看过来,目光就定住了。

  世界万物仿佛就此凝固。

  谁也没说话,屋内屋外僵持着。

  还是周保见机快,冲芦花无声地点了个头,就扯着张老头儿快步出了房间。

  芦花于是犹犹豫豫地跨进屋来,结果门后面还跪着个双颊被扇得肿得老高的清箫,把她吓了一跳,赶紧挥挥手叫他离开,不忘叮嘱他找坨冰块敷脸。

  等到清箫痛哭流涕地走了,芦花关好门,回身就站在门边不肯近前一步,也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,左右不自在。又觉得房间太安静,空气凝固得叫她窒息,僵硬地站了一会儿后她便没话找话,小声嘀咕说:“你惩罚清箫干什么?明知道他就是个只知道听主子吩咐做事的,不管事情好坏对错……”

  芦花不知道郁齐书现在脾气很大,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,火药桶,不定时会炸一下,喜怒无常,连王婆子刘婆子几个都不敢在他面前叨咕了。

  所以,就见郁齐书听了她那话后,寒声道:“过来。”

  芦花:“……”

  鼓起勇气看过去。

  郁齐书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。

  他正在发高烧。

  下午他发疯般地自己扯掉了腿上的绷带和夹板,受了鞭笞的双腿,皮肤尚未长好,他生生再撕开,血流如注,又因为不肯再绑扎便同大夫周保几个拼命折腾了一个多时辰,刚刚还强打精神审问张老头儿,人哪里还正常?脑子已不正常!

  芦花看他脸色潮红,眼神儿也不太对,既害怕他又担心他,终究是担心大于了恐惧,乖乖地摸到床边,然后打算坐下来同他好好聊聊。

  结果,屁股刚刚挨到床沿,就被郁齐书一把拽住胳膊,人给他拉下去了。

  芦花一脸懵的扑在郁齐书的胸膛上,正要撑起身来,下一刻,她的唇就被郁齐书张口咬住了。

  他咬得好紧,死死的,狠狠的,芦花呼痛挣扎,郁齐书的另一条手臂也伸过来,张开的两条手臂像螃蟹的大钳子般将她牢牢钳住,芦花就觉得自己跟只虾米似的被封在了紧闭的蚌壳里,既无处逃生,更动弹不得。

  她的眼泪都疼出来了。

  他这一口可真狠。

  铁锈的味道萦绕鼻尖,嘴里也有了腥咸的味道。

  是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淌进了自己嘴里,也淌进了郁齐书的嘴里,他方才稍稍将牙齿松开了些。

  然后,芦花听到他恨恨的,咬牙切齿地说:“我这一口应该咬在你脖子上,一口咬死你干净,省得为你牵肠挂肚!”

  第86章

  郁齐婉进屋, 看见清箫跪在床边一壁呜呜的哭,一壁扇着自己耳光。而她哥哥郁齐书则靠在叠成尺高的棉被上,手里拿了本书正优哉游哉地在看书呢, 对地上可怜无助的人视若无睹。

  她眼珠子一转, 近前笑道:“干嘛啊你们这是?哥, 难不成你在考教清箫的文采么?哈哈。据我所知, 他也就是读了一年私塾而已,会认几个字倒是真的,可吟诗作赋就不行了。”

  “不是的, 大小姐, ”没等郁齐书应答,清箫已抬起泪眼同她打招呼, 又冲她磕了个响头, 跪求她道:“大少爷要赶我走,大小姐,求求您帮我求求情, 叫大少爷不要赶清箫走!”

  郁齐婉就看向郁齐书, 张口欲言。

  郁齐书已淡声道:“仆不为主,留着何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