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小两口儿(种田)第63节(1 / 2)





  昨晚郁齐山醉酒归来,本来是来找林寄眉的,结果被蒋芙蓉截胡,还缠着郁齐山疯狂了大半夜,到此时,二人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
  但极有可能,蒋芙蓉是故意的,想将林寄眉挤走,这院子便是她独占了。

  李小莲是那种典型的小人物上位成功的女人,而大夫人冯氏出自书香门第,本是她这识字不多的女人心中一根刺,她一直因家世和出身而觉得低人一等,心理已是多年的不平衡,故此,时常在同样出自书香门第的儿媳妇面前拿腔做调,借故斥责她,也许将这儿媳当做了冯氏的影子,时不时骂一顿,心里方好受些。

  被婆婆数落罢,林寄眉只好去敲了敲丫头的房门,轻唤着叫郁齐山起床来准备吃午饭了,又预备去厨房亲自为丈夫熬煮补身体的靓汤。当然,给自己的丫鬟补身体的乌鸡汤也是不能少的,不然转天婆婆定然又会责骂她善妒了。

  芦花听不到对面院里李小莲的声音,估摸着二娘可能已经离开了。她赶紧收拾收拾,提着食盒就往厨房去。

  灶上有她给郁齐书煮的一锅舒筋活血汤,可别叫人乱端走了。

  大厨房人来人往,下人各为其主,见着好的东西,要是没提前打招呼的,就给你端走了是常事。

  因为想着要熬一个多小时了,芦花就没守着。回来这边给郁齐书换了衣服,又做了按摩,预备出门,就碰到了二娘来了芳草居。

  那边院门一直开着,出门就能撞到,人家正在数落儿媳妇,她打招呼尴尬,不打招呼更尴尬,只好躲在屋里不出门。

  谁知道李小莲一数落,没完没了。

  芦花好几次透过院门门缝往对面瞅,李小莲仍在。

  她甚至骂了媳妇儿后,竟还亲自去房间里将丫头蒋芙蓉揪了起来,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人打。

  郁齐山慢条斯理起床,看母亲打丫头,也不出声阻止,就坐在檐下,倒把茶喝起来了。

  好容易等到了对面人消停,芦花便赶紧出门。

  可是,谁又想到,她一开门,对面的林寄眉也开门出来,手里拿着罗帕正在擦拭眼角。

  两下都很尴尬。

  那个慌忙把手绢往背后一藏,脸上硬挤出一个扭曲的像哭似的笑来。这个将跨出去的脚收回来,院门也重新关上,避免同走一路,更加尴尬。

  “那郁齐山也真是的,他大老婆小老婆回家那天他就不在场,我听说好像是同李进忠去枫桥镇喝酒了,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?那天不是他的家眷回乡下来吗?他居然不闻不问。又瞧瞧今天这事儿,真是三个女人一场戏,演了一上午,他就光只顾着看戏了!诶,你跟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还真是天壤之别……唔,也好在你跟他不同,不然的话---”

  “不然的话?”郁齐书歪着头看向芦花:“怎样?”

  芦花面上闪过一丝忸怩,笑了笑,只说:“反正,你可不要变成他那样的。”

  郁齐书没再追问,嘴角微微上扬。

  她想说什么,他自然懂,从小就认识她了。

  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喜欢上你了---不就是这句话么?

  他也是这句话。

  倘若不是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你,不然的话,我也不会喜欢上你了。

  若非如此,想来,他现在跟郁齐山没两样吧---女人于他们而言,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。

  第95章

  事情缘于账房先生薛长亭的突然造访。

  其实也不突然。

  在所有人看来就是顺理成章的。

  他理由充分, 又在光天化日,礼数得当。

  芦花自然不可避免毫不含糊地被他骗了。

  所以,要怎么说?人家既然能坐上郁家十三家商铺大掌柜的这把交椅, 的确是有些手段的。

  又怎么说?芦花第一眼看薛长亭, 就觉得他是个齐碗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---他为你想得很周到, 既没有因为郁家的败落而轻视你, 也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困扰,事情处理得如此妥帖,想不对其有好感都难。

  是个很普通平常的日子。

  芦花去了趟西苑给冯慧茹问安回来, 看见薛长亭正自对面的芳草居里出来, 林寄眉和蒋芙蓉带着自己的一干丫头婆子,一群女人言笑晏晏地将他送到院门口。

  嚯, 他的面子还挺大, 也很会哄女人开心嘛。

  芦花眼尖,瞧到春燕也夹在人丛里。她同蒋氏手挽手,揽着肩膀, 状态亲昵。两人还不时低头嘀嘀咕咕, 脸现嬉笑模样,想来那二人私交甚好。

  下了青石台阶,薛长亭回身作揖, “两位奶奶请留步。”

  当先的林寄眉微笑颔首,“那薛先生您慢走,我就不远送了。”

  “岂敢?奶奶您太客气了。”

  蒋氏则轻佻地朝他甩了甩手绢,说:“薛先生你常来啊, 多给我们带好吃的。”

  薛长亭朗笑, “那是当然。二位奶奶都请回吧, 瞧瞧这日头, 挺晒人的。”

  他手搭凉棚望天,转头的时候不期就看见了甬道尽头款款走来的芦花。

  于是手放下来,脸上挂着笑容等她走近。

  同旁人住得太近了真的诸多不舒服,这芳草居住的是一大群的女人,有句说“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”,那一群女人无异于好几千只鸭子,不禁聒噪,还喜欢窥视别人的生活,传播流言蜚语。

  芦花就总觉得,对门仿似个对着自家屋门安装的监控摄像头,她做什么事情都在人家的视线里,常常被人视奸的感觉如鲠在喉。

  芦花本来已刻意放慢脚步等他们完事,可现下那群人道完别也不闪人,反而都安静下来,一个个顺着薛长亭的目光往她这边看过来,芦花只得继续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