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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零五章灯影摇曳欲下冥界(1 / 2)





  柳知返不知睡了多久,醒来时觉得眼睛有些干涩,喉咙里还泛着酒水的味道让人欲呕,他支着额头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。

  “少爷,你醒了!”

  林灵递来一块湿毛巾,“少爷酒量还是这般不济!真不该喝这么多的,也不知是谁劝的酒----”

  其实是他自己喝的!

  林妙端来醒酒的茶,柳知返喝了两口,转头看见紫川正用调笑的眼神看着他,“睡够了?你说你酒量这么差就别学人对酒浇愁!人都走了!就剩咱们两个了,你要是不说你有事情,我也早走了。”

  柳知返长出了口气,“什么时辰了?”

  “已经快子时了,少爷!”

  “你们回去休息吧!”他对林灵林妙姐妹说道,林妙哦了一声,默默退下,林灵却眼睛转了转,对姐姐说,“你先走吧,我留着侍候!”林妙意味深长地看了妹妹一眼,林妙是姐姐,林灵是妹妹,平日里倒是林灵整天少爷长少爷短,尤其是当年柳知返在罗刹峰的时候,所有人都害怕这个浑身冷气的阴郁少年,只有林灵将他当成了自己家人一般。

  却没想到那个视柳知返如兄父一般的林灵先找到了自己的归宿,而相对寡言少语的姐姐林妙固执地要留在柳知返身边到老。

  林妙自己一个人回房中去,林灵则站在柳知返身后,眼睛是不是看看他,可能有什么话要说,碍于妖圣紫川在这儿所以没有开口。

  “醒酒了吗?”紫川问柳知返。

  柳知返点点头,“我不该喝那些酒的!自从当年在杜家的酒楼大醉之后,这些年加起来也没昨晚喝的多!”

  “你昨晚喝了多少?”紫川好奇地问道。

  “应该---得有两壶吧----”

  “切----”紫川白了他一眼,“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儿,快些说吧,免得我走得晚了,你那些师妹师姐的再以为我和你有什么事儿!你师妹师姐误会倒没什么,要是让妖族的人以为我和你有什么事儿,那就麻烦了!”

  柳知返点点头,低头想了想,忽然抬头说道,“你过来!”

  他转过身将身后的归墟古棺抱了起来,放在了桌案上!

  紫川见他抱起了铜棺,撇嘴道,“我以为你要给我看个宝贝---那棺材里不是司徒月婵的尸体吗?有什么好看的,你将她当宝,我和司徒天舞可是生死的对头-----”

  虽然嘴上抱怨,但紫川的身体却很老实地走了过来,柳知返打开铜棺上缠着的锁链,缓缓推开了铜棺,一边推棺一边黯然说道。

  “月婵已经了死去整整三年有余,这三年里我没有一日不感到恨火灼心,五年里我每天背着这具归墟古棺,正是这件异宝保持她尸身不腐!”

  他看着静静躺在里面那具冰冷的尸体,司徒月婵的脸比雪还要苍白,一层白蒙蒙的寒气覆盖在她身上,正是这层白气将她与外界隔绝,才保持她的身体亦如当年一般,只是她胸口那道巨大的贯穿伤口,也同样被保留了下来。

  紫川看着司徒天舞的样子,不由得语气唏嘘,“这张脸和司徒天舞真是一模一样,要是司徒氏的人想知道自己的祖先长什么样子,看看她就行了!”

  “我不能没有她!”柳知返说道。

  紫川点点头,“看出来了,你没必要再强调一遍!不过我一直搞不懂,难道这世上只有这一个女人?难道你现在身边那些人就没一个入得了你眼的?你们罗刹峰的什么易琉璃,如烟,罗青玉,苏婉,穆兰青鳞的也就不说了,就连我妖族堂堂万妖之主小狐狸灵雅都对你青眼相加,你就知足吧!”

  柳知返沉默了一下,皱眉道,“月婵是不一样的!”

  “我不懂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,不过大多数男人不是都喜欢三妻四妾吗?至少身边嘤嘤燕啼,前呼后拥,哪怕只能看不能吃,听听声音,闻闻味道也好嘛。”

  柳知返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,紫川哼了一声,也觉得自己有些大嘴巴了,暗自感到有些尴尬,好在柳知返没有继续这个话题,他接着说道,“我和月婵曾经约定,不管谁先死,剩下那人要用余生寻找复活地方的方法,只要能将她带回来,是活人还是活死人,我不在乎。”

  “你们两个都是疯子----”

  “在我刚刚从云霞山夺回月婵的身体时,最开始打算的是找到冥山派,让鬼王用招鬼之法将她从冥界带回来----”

  “鬼王?---是那个生死尊者吧!”紫川不仅仅有妖族大圣的记忆,同样也继承了穆兰蛮蛟的意识,因此对天下间这二十多年发生的事情也大多知晓。

  柳知返点点头。

  紫川哼哼一笑,语气悠悠道,“又是个被司徒天舞坑了的可怜人呀-----说起来,他曾经还是我和紫尧的主人呢!”

  “我在冥界和人间相交处冥界小六道中找到了冥山派所在,如今鬼王和他手下的那几个鬼使已经不是我的对手,我逼他复活月婵,但就在仪式进行到关键时刻,招魂的仪式失败了----”

  “为什么?有人阻止?”紫川问。

  柳知返摇摇头,生性冷漠呆滞的他也不由得发出一声多愁善感的叹息,“我十一岁进入沧帝城,一开始在影城为奴,吃了不少苦----之前那个易之凡她娘苑娘,就是我在影城为奴时和我一起生活的女人----”

  “难怪---我还奇怪你吃错了哪颗丹药竟然收了徒弟!”

  “苑娘只是一段插曲罢了,月婵将我从影城带出去,我从萧落身边的奴隶变成了她的侍剑童。”柳知返回忆道,“她脾气很差,动不动就骂人甚至打人,有一次我险些被她打死,但我却是能够进入她的房间的唯一一个男--少年,她吃饭的时候要我陪着,洗澡的时候要我陪着,练功的时候也要我陪着,明明嘴上说我死不死她一点儿都不关心,但我被王炜文险些杀死的时候,她找不到我就开始杀人----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!”

  紫川听得有些入神,喃喃道,“司徒家的女人本来就难以捉摸,阴晴不定----”

  “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,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,也许是从她为了从司徒樱兰的惩罚中救下我,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威胁她娘的时候开始吧!”

  “就在我们关系越来越缓和时,我和月婵在一次比试中意外落入凌寒山幻灭洞窟,就是封印着紫尧头骨和凶灵的山洞,在那里我们遇见了紫尧的凶魂,也就是现在寄居在我意识中的那段儿记忆,凶魂吞掉了月婵司管双目的魂魄,并且赋予了她能够看到真元流淌的能力,自那时起她成了目盲之人,也是自那时起她的魂魄不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