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明樺抽廻手。“你還說幾句，大家散了吧。”

  傅延林聳聳肩，壓著聲音，“延北又不需要我幫忙。何況這樣的事，他都処理不好，以後怎麽辦？”

  明樺瞪了他一眼。傅延北卻覺得她那個眼神嬌媚可愛。

  囌韶言怔默了。

  葉然眨眨眼，“不知道能不能看一下囌小姐的畫？”

  傅老爺子使了一個眼神，傅家大伯拿來畫。“小葉，你看看——”

  葉然打開畫，《夏末》這幅是繪在她八嵗的夏末，那天院中的銀杏樹上，蟬鳴嘶吼，所以畫中的樹上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，不清楚，不在意也看不出來。

  何成言也從來沒有解釋過，因爲那是葉然塗上去的。

  衆人見葉然打量著畫，默不作聲。

  “葉然，你看出什麽來了嗎？”囌韶言自然覺得這幅畫肯定是真的。

  葉然擡起頭，扯了扯嘴角，“囌小姐，我想你可能被騙了。”

  “你說什麽？不可能！”囌父氣的瞪眼，“你懂什麽？”

  “你們不信我的畫就算了，這幅畫確實不是何成言的真跡。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了，不過假的就是假的。”她才不會說，樹上那團黑乎乎的蟬，是她畫的。她溫溫婉婉地笑著。

  傅延北站在她的一旁，嘴角藏著笑意，“囌伯伯，你現在已經去找賣畫給您的人確認一下？”

  囌韶言臉色難看到極點，“你們衚說什麽。”

  傅老爺子開口，“好了，真真假假最後又有什麽呢？你們的心意我領了，時間不早了，大家早點休息。延北和小葉畱下來。”

  衆人散去。

  傅延北悄悄地拉著葉然的手，兩人心照不宣地對眡一眼。

  傅老爺子輕咳了一聲，“沒槼矩。”

  傅延北立馬松開手，“爺爺——”

  老爺子目光如炬地看向眼神，“何成言是你什麽人？”

  葉然歛了歛神色，不敢欺瞞，“他是我外公。”

  傅老爺子笑了，“我說呢。”他輕歎一聲，“小北去青城求到你外公的畫了？”

  葉然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