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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1)(1 / 2)





  但田健鑫脏动作做得不够熟练,程诀进球的当口他还在发愣, 结果程诀即将落下时,他突然伸出一脚,跨度还尤其长,只要是有眼睛的人,都能看出他绝对是恶意且故意的。

  田健鑫要是在赛场上找准时机再垫脚,脏动作做得自然点,程诀受不受伤不一定,但他一定不会被取消比赛资格,他只要跟裁判解释几句,罚个球,就没事了,可现在

  田健鑫现在很后悔,暗暗怪自己,怪自己太蠢,这事干得不够漂亮,虽然如愿让程诀下场,但同时也将自己的名声和前程摆在了岌岌可危的位置。

  你还是闭嘴吧。叶予北话不多,朝他勾了勾手指,道,老实点,过来挨打。

  田健鑫噎了一下,因为被叶予北打过,知道那是什么惨痛滋味,所以见叶予北这架势,他吓得转身就要跑。

  可这时,一双纤白的手拉住叶予北。

  叶予北拧了下眉,转头,就见程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,望向他时,那双桃花眼清澈,少年正伸着两只手拽着他一条胳膊。

  叶予北身上戾气骤然消失,但还是拧着眉,朝下望了眼程诀受伤的膝盖。

  只是还不等叶予北说出什么,程诀小声唉哟唉哟抽着气,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绕到叶予北身边,又顺势用双臂环抱住叶予北的胳膊,整个人几乎挂在叶予北身上。

  程诀抬起头,桃花眼弯弯,不好意思地笑了:借我靠一会儿,站不动。

  叶予北的喉结很明显地动了一下,他十七.八岁,易冲动,喜欢的人就这么心无城府地贴着他站,无论是对方散发出的若有似无的植物甜香,还是年轻修长的身体传递来的温度,都让他有些身体紧绷。

  但现在程诀受伤,叶予北不能像以前那样将人推开,因此只好默默经受着无形的诱惑。

  田健鑫看着两个少年黏黏糊糊地靠在一起,神色里带着三分古怪七分打探,直觉对面两人这样未免太过亲密了点,他倒是在大街上看到过有小情侣这样,不过程诀搂着人的姿势做得太自然,让人一时想不透哪里有问题。

  这时,叶予北问程诀:不打他?

  程诀摇头,表示不让他动手。

  田健鑫终于看明白程诀是来劝架的,便站在原地不跑了,心里也轻松不少。

  叶予北却伐开心了,情绪都表现在脸上:为什么?

  程诀垂眸看了眼叶予北修长白皙的手,抬起头,笑嘻嘻:怕你手疼。

  叶予北看着程诀,淡淡地眨了下眼,看表情还有点迷惑。

  田健鑫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,脸憋得通红。

  程诀还记得呢,上次叶予北在市一中将田健鑫暴打一顿后,白皙的指关节上都泛青发紫了。

  这样不好。

  手疼。

  ***

  安抚下叶予北,程诀转而望向田健鑫,眼底的笑意淡了,心平气和地道:你昨晚在背后推我,今天又垫我一脚,我没有生气,也不需要你道歉。

  叶予北偏过脸看了程诀一眼,想了想,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
  田健鑫习惯性就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,可看程诀说得这么轻描淡写,也确实没有生气的迹象,于是心里开始膨胀。

  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对于软弱者的轻蔑,吊儿郎当地道: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吧?我本来还想诚心诚意道个歉呢,但既然你连道歉都不要,那行,我先走了。

  田健鑫正要转身,程诀却在这时好笑道:喂,谁说你可以走的?如果犯过法后都能像你这样,那犯法成本也太低了吧?

  田健鑫愣了一下,茫然地看向程诀:什么犯法?

  你把我推海,准备实施谋杀啊,不是你干的吗?程诀说得理所当然,又拿出手机,低着头道,我本来想等今天比赛结束后再去报案,既然现在大家都有空,那就一起去趟警察局,我朋友给我找了个律师,我联系一下,你趁现在也赶紧找一个吧。

  谋杀、律师、警察局,这一个个沉重的字眼差点把田健鑫砸晕,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,恶声恶气道:你瞎说什么!什么谋杀?我根本就没想过要谋杀你!

  噢。程诀这时自手机中抬头,不带情绪,道,先不论你是怎么想的,但如果昨天我没被人救上来,或者晚几分钟被发现,现在我可能已经在停尸房吹冷气了,你也已经在警察局里蹲着了。

  田健鑫一阵心虚,他躲闪了一下视线,底气明显弱了:说那么吓人,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嘛

  那是我命大。程诀淡声道,但这不能掩盖你企图犯罪的事实,难道一定要等那样的后果发生了,我才算受到伤害吗?

  田健鑫抓紧了自己的书包肩带,脸色变得苍白,身上有些发抖,这时才终于意识到,程诀比叶予北更难缠。

  程诀看着田健鑫,薄情桃花眼里没有丝毫起伏。

  他昨晚跟死党们说起掉进海里的事,纪年问了他一句话:当时篮球队里,还有谁跟你一起出门?

  程诀去问了队友,队友说田健鑫在他出去后不久,起身要上厕所。

  纪年说:你明天好好打比赛,我会帮你联系最好的律师。